夜间的风,动荡了某些人的心,吹的她左右漂浮。
未有定处。
“下次下手之前看着些,伤着我不碍事,若是伤着自己,我心疼。”
冰凉的药膏落在掌心,去了一半痛意,男人伸手牵起她得掌心淡淡的吹着。
凉风配上冰凉的药膏。
伤口痛意消减许多,可她心底的痛意却在猛然间攀至高山。
五岁之后,在无人如此细心呵护的给过她暖意。
徐绍寒清软的动作,温柔的言语,已经那端着她掌心缓缓吹着的动作如同一把利刃戳进她那布满裂痕的胸膛。
这世间,唯一一个如此温柔对待过自己的人被弄丢了。
引起暴雨的或许不是狂风,而是一粒砂砾,
安隅看着他的侧脸,恍惚间跟脑海中那个数十年未曾见过的人影缓缓重叠。
磨合之间,到最后,只剩一个朦胧的身影。
而眼前呈现的大部分是她这个隐忍有礼的丈夫。
旧人离去,身影渐消。
霎时,心底的城墙轰然倒塌。
人生未曾有过的恐惧感在瞬间砸过来,让她清晰的头脑霎时变的窒息。
一滴清泪落下,砸进了徐先生的虎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