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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武皇为帝位弄死亲闺女,现有蒋之林为权利弄死亲儿子。

可哪有那么容易?

徐家三父子这些时日的算计与布局筹谋,无非就是想将蒋之林逼上断头崖,让他自己往下跳。

这一招祸水东引,做的何其到位?

昨夜之事、徐绍寒与徐君珩齐齐出手,若还能让他逃脱,徐绍寒只怕是会将徐字倒着写。

叶城警卫出身,乍一听这话,稍觉有些难以置信。

他大抵是没想到,这世间虎毒真的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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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时分,宋棠离去时候,安隅细想这些年她在赵家的种种过往,当忆起那么一位故人时,若说没有难过,实则是假。

她心底的悲凉在此时,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言语出来的。

原来,过河拆桥当真是任何人都会做的事情。

那些人有求与你的时候恨不得跪舔你,可当他们不需要你了,便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你。

用他们那些所谓的狗屁的过往经验教你怎么做人。

深夜本该入眠的人,因着心中郁火难耐,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去了书房,从抽屉底下翻了包烟出来,靠在窗台边,吞云吐雾,抚平自己这颗躁动之心。

连续几日都是凌晨归家的人,今日竟提前了。

安隅大抵永远不会忘记,徐先生推开书房门见她指尖香烟的那一刻,面上的狂风暴雨是何其骇人。

那阴孑深邃的眉眼中蕴着猩红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