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父亲说;安隅、安隅、偏安一隅。
惟愿你此生能得一席安隅之地。
可现如今呢?
现如今呢?
当胡穗无情冷漠的将现实砸到她跟前时,让她这个在刚刚历经一场人生哀歌的女子一口鲜血从唇瓣溢了出来。
她抬手,捂住自己超数调动的一颗破败之心,半匍匐在床上,那寡白的面色好似正在经历这什么非人的折磨。
她对那个家庭,有着美好的向往,可这向往在胡穗字句之间便被砸的稀巴烂。
将她心底的美好给浇了一层墨水。
让她在绝望中遨游着,挣扎着。
而一旁,胡穗似是未曾看见这一幕,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眼前,冷冷睨着她,话语阴寒;”你若为了那种人死,我半滴眼泪也不会为你流。”
这夜、胡穗离开病房不久。
大病初醒的徐太太晕了过去。
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屋外,谢呈与徐洛微二人才放下的心再度提了上了。
一番忙碌过后,已是深夜。
医院长廊里,二人并肩而行,谢呈脱了身上外套递给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