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页

将毫无希望的她在度一脚踩向深渊。

“安家长辈重男轻女,你父亲常年献身于研究事业,除了抱着那几本破书便不再过问其他,你留在安家,不是被送走,便是如同那个小城里的女孩子一样,十六七岁嫁人生子过着悲惨的一生,安隅、不是我非要带你走,是你没人要,我不得不带你走。”

砰、她心底的城墙好似被猛然炸开。

靠在床头的人因心跳加速猛然抓紧床单被套。

一时间,针管鲜血回流。

【是你没人要,我不得不带你走。】

若说安隅这些年活的隐忍,胡穗何尝不是?

她的有苦难言岂是一两句话能言语清楚的?

安隅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胡穗身上,那人面色平淡,冷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好似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事情。

“你被我带到首都,安家人并非不知晓地址,十五年来,她们未曾来看过你,更甚是忘记了你的存在,如此人家,你苦苦寻他作何?是想亲眼见他们冷漠的神情,还是非要撞死在她们跟前你才甘心?”

残酷的现实经由胡穗的唇间言语出来,是那样平静,而安隅呢?

她那颗已经受不了半分刺激的心灵,在此时被她无情的剖析开,是何等疼痛?

她苦苦寻求如何?

这十五年来,安家人怕是已经当她死了。

她因没有希望寻死又如何?旁人怎会看得见?

她苦苦寻求只为能得一席安身之地,可最终,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原来,她真的到哪里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