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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女子微微侧首,稍有些难以直视。

绯红的面庞在亮堂的卧室里异常明显。

徐先生见此,低声笑道;“东西是在二姐起居室拿的,没惊动任何人,床单我拿下去塞到洗衣房洗衣机里,睡吧!”

从安隅坐在卫生间许久不言语开始,徐先生大抵知晓这人是脸皮薄,不想旁人知晓这等为难事情。

徐绍寒此人,心思通透,怎会看不出她的羞赫?

一番清清淡淡单的话语,算是解释,也算是安抚了徐太太那颗在深夜动荡不安的心。

徐绍寒下去之后,安隅坐在梳妆台前,端着那杯姜茶盯着眼前的大床出生,睡觉之前,床单是深灰色的,是男人喜欢的颜色。

此时,深灰色的床单变成了藕粉色,与这屋子里的男性装修截然不符。

安隅不知晓徐绍寒的卧室里怎会有粉色的床单被套,初次见到这屋子里原本的面貌时,安隅觉得,这间屋子里的大小摆件无疑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看起来,简单大方而又有品位。

而此时,一床粉色床单,毁所有。

她正爬上床,准备掀开被子躺进去,徐先生恰好推门进来,见她准备躺下,伸手关了大灯。

只留一盏地灯。

转身进了卫生间。

三五分钟后,当躺在床上的徐太太听闻卫生间的洗刷声,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迈步狂奔过去,见这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正弯身站在洗漱盆前搓着她那脏了的衣物,霎时,跟滚了油的虾子似的,一张白净的脸红的吓人。

正欲开口言语,只听徐先生不大高兴冷斥了句;“鞋呢?”

这一声冷斥,将她要出口的话语悉数都给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