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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有些窘迫的徐太太此时更是羞愧了。

徐先生夜半三更伸手将床单被套都换了,不可能是因为闲得没事儿干,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床单也被大姨妈临幸了。

她迈步过去,红着一张娇艳欲滴的脸面欲要前去帮忙,男人见此,话语低低浅浅开口;“无碍、我来。”

言罢,男人望了眼梳妆台,在接着道;“生姜红糖水,去喝了。”

安隅伸出去的手缓缓缩回来,望了眼低头正在铺床单的徐先生,张了张嘴,千言万语终究是未曾言语出来。

第一次,只是觉得温暖。

这一次,万般感动。

凌晨一点的卧室,被灯光照的异常亮堂,徐先生弯身立于床边,游走四边伸手将皱褶的床单铺整齐。

男人高大的身子突然间弯身而下,且还是低头认认真真的做着这等生活琐碎细事,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时而是商场上心狠手辣的大财阀,时而是一个有些男孩儿气息的小青年。

他会因心中有气故意耍手段阴你,也会因看见一只丑猫而高声呼唤你。

这一切,都是他。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多面性,在此刻,异常清明。

安隅想,许是手中这杯生姜红茶雾气太过浓郁,雾了她的眼,不然怎会稍有些看不清来时的路呢?

怎会对这场婚姻的本质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呢?

正想着,徐先生话语声响起;“喝完早点睡。”

说完,徐先生伸手将沙发上的床单被套抱在怀间欲要离开,而安隅,明晃晃的看见了床单上的那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