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爷悚然一惊,忙摇着头道:“不不不,我不能这么做....”
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脖颈处,吴骋阴沉沉道:“蒋二爷,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匕首锋利的很,削铁如泥,稍有不慎,那就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了。”
蒋二爷一生胆小怯懦,何时遇到过这样的事,此时早已是两股颤颤,腿脚发软,“有话...有话好说!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吴骋见他服软,这才把匕首收了起来,“算你识相,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玉瓶,“你找个机会,把这个让她吃下。”
蒋二爷不敢反抗,哆哆嗦嗦接过这小玉瓶,“这是...是什么东西,莫非是毒药?”
吴骋没有回答他,“此事若事成,我可以保证,往后蒋家就由你来当家做主,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招...”他眼中划过一丝狠戾,“我既然能掳你来一次,自然可以掳第二次,只是这第二次,等着你的冰冷地刀子,还是这缠绵温柔乡,可就不得而知了,小翠,好好服侍。”
蒋二爷浑身冒冷汗,只得收下这玉瓶,那娇娆女子勾着他的腰带,引人进了内帷,撒下帐帘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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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这一日,蒋含娇窝在自己的暖阁里打缨络,忽闻有人来递请帖,打开花笺,一看落名原是冯钟氏。
看过笺子方知是冯钟氏遇喜,想邀她过去说说话。
听到这个消息,蒋含娇立刻放下了打到一半的缨络,梳妆打扮一番后,和江梅一起去了冯府。
冯家府宅巍峨,高且深的重重围墙每隔十步就有一名甲胄加身的侍卫严加防守着,外人每逢经过冯家,都会一刻也不敢停留,匆匆过去,生怕自己好奇这一张望,就被这些侍卫视为有不轨之心,直接拉走了。
马车停在了正大门前,早有女婢守着,待蒋含娇一下车,就引着人过去。
蒋含娇询问了两句冯钟氏情况,女婢也是满脸喜色,说一切都好,还未走几步,远远就瞧见冯钟氏往这边过来了。
蒋含娇忙迎上去,“夫人怎么亲自过来了,如今您有了身子,合该多歇歇才好。”
冯钟氏含笑道:“不碍事,哪儿就那么娇气了,我平素爱走动惯了,这一下把我拘在屋子里,实在是难受得慌,这才想请你过来说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叨扰到你。”
冯钟氏出身名门,教养礼数都是极好,偏又不是那等矫揉做作的弱质女流,自有一番傲骨,她和蒋含娇并不是同辈人,却是以礼相待,从不轻慢。
蒋含娇深感念这份恩情,二人往回走,“哪里就是叨扰了,我正在家闲着无事呢,只能打缨络,对了,夫人既有了喜,回头我就替夫人肚子里的小娃娃打一个金玉满堂缨络。”
闻言冯钟氏嫣然一笑,手搭在了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那我就替这孩儿先谢谢四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