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会怎么样?也应该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罢?

她在房中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桌案旁坐了一个人。

正是裴渡。

自己的衣服被穿上了,估计是裴渡帮她穿的。

一想到这儿,她便觉得羞得不行。

敛了眸轻轻走到他身边,容宛拍了拍他的肩:“掌印?”

裴渡没有应她,依旧低着头。

容宛觉得不对劲,忙道:“掌印,你怎么了?”

她靠近他去看他的脸,却惊愕地发现——

他的眼圈是红的!

裴渡哭了???

容宛瞳仁缩了缩,忙摇了摇不对劲的裴渡,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他怎么了?

容宛心中焦急,忙要出去喊来顺,却听裴渡疲倦而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本督没事。”

容宛拍了拍心口,凑到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他很疲倦,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那毒的后遗症,容宛急道:“掌印,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毒还没有解吗?”

容宛的眸对上了他的眸。

一个深不见底,一个清澈明亮。

裴渡轻轻摇了摇头。

容宛看见他发红的眼眶,递给他一条帕子。

裴渡接过帕子,却抓住了她的手。

容宛的手被他猛然一抓,她不禁怔了怔:“掌印,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头低着,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容宛看见他深不见底的眸中,尽是歉意。他翕动着干裂的唇,低声说:“对不起。”

容宛实在是看不得他这副模样,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