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

裴渡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出去!”

他不敢去看容宛,不敢去看她!

容宛目光往下移,倏然瞳仁缩了缩:“你不是太监?”

如果是真太监,他必死无疑。

但是他不是真太监。

容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随即她心一横,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

唇齿留香。

裴渡受不了了。

她睁大了眼,手被他按在桌上,二人吻得难舍难分。

月色依旧很沉。

屏风后,衣裙迤逦着,一件蟒袍又被丢出了屏风。

容宛疲累地缩在衣料里头,桌布染了些红。

裴渡没事了……

那便好了。

反正是夫妻,成事也没关系的,对吧?

也是正常的,对吧?

容宛这样安慰自己,太累便睡了过去。

二人睡得七横八竖,都没有力气动。

第二天一醒,她发现自己衣服都被穿上了,浑身上下疼得要命,被安置在自己的榻上。

她没看见裴渡的影子,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她脸颊不禁有些发红。

她、她居然和掌印,昨天晚上行了那般事情。

她依稀看记得一轮明月高悬空中,自己在桌案上的模样。

掌印疯了一般,但她能感受到他在克制。在克制自己不再那样,却还是如同一头狼一般。

她没见到裴渡,不禁喊了一声:“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