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割了容月的舌头,但又害怕太血腥吓到容宛,思索着等她被拖下去的时候再割了。

容月瞳仁缩了缩,明白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她不愿被贬到西南,她这么傲气的一个人,又怎的受这种折辱?

去西南的路途遥远,将军府这些人定要被折辱,容月与张氏、老将军恐怕受不了,定会痛苦万分,死在路途中也有可能。

一想到这里,容宛心里便有说不出的痛快,丝毫没有同情心。

自作自受。

容月被粗暴地拖下去,倏然间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来,朝裴渡尽力刺去!

众人大骇,明白容月这是想拼个鱼死网破!

容宛瞳仁缩了缩,失声道:“掌印!”

裴渡轻飘飘避开,她扑了个空,被番子所截住。

容宛这才松了口气。

惊魂未定,她又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掌印了?真奇怪。

容月被押着,突然口中漫延出血来,随即她两眼一白,垂下了手。

场面极其骇人,容月的脸煞白无比,如同鬼一般。

老将军与老夫人连滚带爬地跑过去,不顾番子的阻挡,抓着容月的尸首大哭:“月儿啊……你走了爹娘该怎么办啊……”

番子忙报告:“掌印,她咬舌自尽了。”

容宛别过头,眼皮一凉,原来是裴渡用冰凉的手蒙住了她的眼。

他的手很冷,像是冰块一般。没有汗,很干净,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还有淡淡的香味。

“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