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点了点头,将伞递给瑞珠:“瑞珠,去收好。”

瑞珠点了点头,哒哒哒地跑回了房。

容宛还是觉得有些疑惑,便大胆问:“掌印,小女还是想知道,您该如何帮我退婚?”

裴渡一笑:“容姑娘只需要和本督一起赴宴即可。”

容宛睁大眼:“赴宴?”

裴渡道:“不错。”

说罢,他靠过来,低声在容宛耳边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格外好听。容宛右耳一麻,不禁红了红耳垂。

从没有男子离她这么近过……

裴渡说完,又坐回原位,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容姑娘可听清楚了?”

容宛点了点头,耳尖有些发热:“听清楚了。”

她有些犯迷糊。

这样真的可以吗?

就算不行,她也得拼死一试。

皇帝诞辰,自然京城里有头脸的将相都要来,成远侯府与将军府亦是。

风险这般大,但她看见裴渡笑盈盈的面容,心里又莫名安定了下来。

是夜,容宛便跟着裴渡上船,东厂的番子与裴渡带来的太监都明白这是容姑娘,却都不敢说话,把这秘密闷在肚子里。

好奇心是掩盖不住的,容宛睡在舱里,听见他们在外头谈论。

——“听说过几日就是掌印的生辰。”

——“掌印从不过生辰的,你从哪里知道的?”

——“听说的。掌印这几日心情倒是好,该不会是因为容姑娘罢?”

——“闭嘴,你们不要命了?”

容宛靠在榻上想,掌印要过生辰了?却从未见过他办过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