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岗话没说完,秦时岳就打断他,“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听你的警告,我想,你也没多少时间了。”
男人洗干净手,指尖在月光下滴落水珠,“别轻易把匕首拔出来,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走了……”
秦时岳走出房间,迅速离开,柳岗撑不住大口喘息起来,气急败坏地扯着嗓子喊门房去请大夫,又给了身边女人一巴掌,“贱皮子,穿上衣服滚出去!”
客栈里,大奔正搂着一条狼腿靠在桌子边打瞌睡,秦时岳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醒醒……”
大奔一个激灵坐起身,揉了揉眼,“哎谁……哥啊,你,你回来啦。”
秦时岳看了屋里两人一眼,嫌恶地皱皱眉,“来说说你的事儿吧。”
大奔乖乖地站起来,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身子,“那什么,哥,我跟你是真的无仇无怨,但我跟着柳岗,我要是不报信儿,他肯定得收拾我。”
“所以,所以我就……”
秦时岳脱了衣服,垂眸看自己腰腹上的伤口。
这里伤得最严重,稍微动一动就会再次撕裂伤口。
“妈呀,哥,你,你快上药吧。”大奔看得心惊肉跳的。
秦时岳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咬紧牙关,拆开已经被血渗透的纱布。
大奔倒吸口气,“要不,还是去医馆吧?”
他可真见不得这场面,看着都疼得厉害。
秦时岳没力气理会他,习惯性地往怀里掏药包,又想起自己带的那些药已经用完了。
那不是一般止血的药,用起来能快速止血但是副作用极大,非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