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笑笑,又低头去绣,指尖有片刻地颤抖,而后又神色如常了。

怨恨,怎么可能不怨呢,若不是秦时岳在京城里跋扈已久,让定南王府名声破败,还打伤权贵,皇上也不会发这么大的怒火,新账旧账一起算。

只是……权贵之家难能独善其身,发落流放也不全是因为秦时岳,所以不敢恨。

姜妧从院外跑进来,蹲到黎玉婉身边,“哥哥呢?”

黎玉婉笑起来,“这会儿才想着找哥哥啊?哥哥去卖东西了,晚上吃饭之前就回来了。”

姜妧记住了吃饭,站起身来搓搓小手,眼神望向鸡窝。

家里唯一一只鸡,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姜妧盯了一会儿,然后提着裙子跑过去。

母鸡扑扇起翅膀就躲,姜妧也不怕,跟着往棚子里追。

“妧姐儿?哎哟哟快回来。”虞氏赶紧放下手里东西去拉。

母鸡被姜妧吓得直叫,这棚子挡着它也飞不出去,一顿乱扑腾,鸡毛掉一地。

晃晃悠悠地飘到姜妧脑袋上。

姜妧把鸡毛拿下来,往天上一扔,然后又要去追,被虞氏笑着拉住,“好姑娘,明天,明天咱们就吃好不好?”

黎玉婉和虞氏被姜妧逗得笑个不停,姜妧不明所以,茫然了一会儿,也跟着笑起来。

但就是不放过那只鸡。

虞氏只好放下针线陪她去外边玩会儿。

从镇上来回需要很多时间和体力,家里男人最多走两趟,倒是姜清平和秦时岳,又背起篓子去了第三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