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鸿懂事,男人们都背上了沙果,往镇上去。

姜清庭看着磕磕绊绊的村道,叹了口气,在心里记下一笔。

买辆驴车,或者牛车,或者什么车。

总之得买个代步的。

他其实也是懒得动的脑力挂啊。

姜妧看着家里人都出去了,站在门口踮脚看。

黎玉婉和虞氏坐在院子里一边看着姜妧一边绣帕子。

“下个月地里还有活儿,有了卖果子的钱,吃食上就能有油水些。”虞氏心里轻快不少。

黎玉婉咬断线头,“庭郎说下月他还要带着绣品去三里河卖,咱们多准备点。”

“好……”虞氏应了一声,又笑,“从前还没出嫁的时候,我娘总说我不好好学,两个庶妹都绣得比我的好看,叫人轻看。”

“那会儿,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要自己做衣服,做这些去卖钱。”

黎玉婉沉默下来。

过去的锦衣玉食,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远,都快想不起来了。

“弟妹,你老实说,你可怨恨我们?”黎玉婉忍不住轻声问。

“如果不是时岳,孤鸿如今该在朝为官了吧,那孩子从小就得翰林赏识,你和二弟也不用沦落到此地步。”

虞氏愣了一下,手里的线停住,又嗐了一声,“说这些没意思了大嫂,再说,王府被发落,也不仅仅是因为时岳。”

“那给太后的寿礼,不也是咱们一起去选的吗,出了岔子,家里人都躲不过,如今日子要有好转,就不必再说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