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后续的记忆都变成单薄的一条长线,像是有长针把此夜和炽烈的明日紧紧地缝合到一起,最后能让阮钰白依旧留有印象的只剩下卿泠那双眼,澄净而沉默。
所幸的是,当月卿泠的行程极为繁忙,除去阮钰白最为亲密的同期,基本没什么人发现两人的不和。
现在的阮钰白已经不是刚来到劳雷斯的菜鸟,其他的舞台也可以独自完成得很好,甚至有些时候都可以自己做厉害的前辈来带一带紧张的后辈。
当月的舞台评价结束后,阮钰白叫来自己的一波好友,拨打之前毕必芭留给自己的外卖电话,要了一大纸袋子的烧烤,用来祭奠自己还没有开花就已经夭折的朦胧感情。
不得不说,毕必芭对此倒是看得开:“就当是厉肆唯一留下的有用东西,记得给我叫两串羊腰子,我要剁碎了喂楼下的黑皮。”
黑皮,是只看上去很像是只猫的胖猪。
其他朋友不知所以然,只以为这是在单纯地庆祝,还偷偷拿来藏了好久的气泡酒。恰好劳雷斯今日也有喜讯,出道很长时间都没有水花的女solo点虹,这次的新曲极为出彩,才打歌一周就获得了三个一位,看见路人盘极强。
在这样的庆典时分,老师们自然也无暇顾及底下的练习生们,纷纷跟着去祝贺点虹。
阮钰白只喝了半杯果酒,发现比起酒精,还是甜味的烤串更能浇熄她心中的苦闷。
欢呼声和起哄声在窄小的房间里响起,其他的朋友们在欢畅碰杯,阮钰白在认真地埋头苦吃,感觉原本的惆怅和愤怒都在肥瘦相间的肉串安慰下,被逐渐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