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祁棠点头,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宴任的手背,甚至顺延到宴任硬韧的腕部,继而就被宴任握得更紧。
所以下车之前,我们得演给她看,我因为公差,所以要和你去U国。
宴任没有理解,但等到到了祁宅,他看到欧阳颜站在门口笑意吟吟地等着祁棠回去,就隐约意识到祁棠想怎么做了。
祁棠偏头看着他,笑意溶在眼底,宛如浅浅微光。冷淡而不近人情的神色仿佛冰雪消融,变得剔透柔和。
宴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们间的距离感无声吹散,牵紧的手有种难以言喻的真实,真实到甚至又难以置信。
祁棠
祁棠的眉眼微弯,狭长的眼尾仿佛晕入一点粼粼如波的光,把宴任的瞳孔骤然点亮。
他松了手,另一只手伸向车门,下来送我。
宴任开门下车,快步绕向祁棠,心脏因为莫名的兴奋而快速跳动。他强耐着色泽鲜亮的各异心绪,和欧阳颜笑着打招呼,然后把炽热的眼底转向祁棠,祁棠面色微寒,表情一如平常。
到这里就行,宴少不用送了。他的嗓音淡淡的,有种初雪般细碎而薄冷的质感。
宴任的笑意微微一愣,看到祁棠伸出手,于是条件反射和他握了握,然后又疏离而平淡地分开。
谢谢你送我回来,宴少早点回去休息吧。
宴任不着痕迹地瞥向欧阳颜,发现欧阳颜面上的喜色逐渐转淡,隐隐还能看到些微惊喜消退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