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感觉到宴任的紧拥,他的迫不及待又生生扼制。宴任沦陷又沉溺于祁棠看似冷然却相当温和的唇舌,细微的响动被暗光吞咽,像是在吻着心上抽枝生长的花叶,或者是自己狂沸不止的心绪。
叫嚣起来,在体内试图挣断束缚的本性,和宴任微蜷的手指形成错差矛盾,抵御仿佛带来了指尖的疼痛。
他不由自主地渴望拽裂那条保护环,连接吻时都有一种食欲般饥饿的牙关发痒。
好像齿关一定要嵌入他尚未接触过的,那鲜嫩、柔软、也许多汁的脆弱腺体,在那里紧紧穿刺咬合,钉入自己无法洗去的气味和痕迹,让祁棠从此散发的信息素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祁棠推开了他,但没有离得太远,只是在宴任唇边抵靠,低声道,你想咬我。
宴任再度索吻的意图登时被自己勒死,理智重新占据了生理的高峰,他松开祁棠的手臂,仰靠在沙发上,等待着颅内的温度下降。
祁棠把手掌压在宴任的手背上,感觉到他分明的骨节和有力的筋络,想让我跟你去U国吗?
宴任漆黑的视线转向他,好像因为过分忍耐而僵硬起来。
送我回去。祁棠的指尖蜷紧,在宴任的指缝间扣合般握了握,我跟你去U国。
等到宴任完全冷静下来,他们才一同出了包厢,穿过狂欢的人潮,祁棠示意保镖单独走,他坐宴任的车。
你怎么跟我去?宴任问道,他摩挲着祁棠的指尖,被祁棠翻腕牵入掌心。
你觉得我妈知不知道今晚我们碰上了?祁棠漫不经心地问。
扣合的手掌里温度弥合,但对宴任而言却有种难以满足的欲求感。在血流中生长膨胀的占有欲和亟待渴望证明什么的想法,单是双手相扣,似乎就变成某种前菜尝完,更鲜明又极难忽视的饥饿。
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