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进去了,刚好方便小六偷喝酒;正好花绯月方才弄洒了一些酒,滴在桌上,小六赶忙过去尝了个痛快。
嗝。
小六一边尝,一边还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但是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好痛……”
“那这样,还痛么?”
“还是好痛……”
“没事,再忍忍。”
“不要了,求你了……”
“不行,乖。”
小六忽然茅塞顿开,这是不是在养蛊呀!
在苗岭生活的日子里,小六自然见多了苗人制蛊。将不同的毒虫放入容器内,任其互相厮杀,最后活下来的一只,便称为“蛊”。
现在里面只有她们两人,又是叫痛,又是求饶,很明显是在打架,争个你死我活。只是,柔弱的花姑娘怎么打得过将军呢?
小六如此想着,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脚步声,想是她们要出来了,于是赶紧从窗户逃走了。
嘿嘿,没被发现就偷喝到了酒,还发现了将军和花姑娘的秘密,不愧是我!
“——就是这样。”小六尽力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一遍,“主人,你说我说得对吗?”
听到它描述那段“叫声”的时候,南黎的眼神变得饶有兴味,听完更是笑了下:“嗯,你真厉害。”
小六得了夸奖,美滋滋地爬回自己的小窝里了,独留南黎一人对月沉思。她自然不会像小六那样,觉得两人真是在养蛊,如此暧昧,不言而喻。
可南黎了解君照影。按她的性子,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就像上次,花绯月中了媚药,君照影宁可把人往水里泡一晚上,也不愿意占人便宜,毁人清白。
南黎总觉得事发突然,透着一股子古怪。
*
这厢,慕空瑾下去后,两人一时无言。
花绯月思前想后,把要说的话在心里过了好几番,方才鼓起勇气开口:“昨夜喝的酒……”
“嗯?”
“可还有剩下?”她说,心里却打着鼓,“昨夜太醉,连是什么滋味都忘记了,还想再尝尝。”
花绯月有些话想对君照影说,尤其是先前发生的事,可实在羞于启口,还是需要借酒壮胆。
君照影皱眉,道:“可你实在是不胜酒力,我看还是改日吧。过多饮酒,对身体不好。”
“就一两杯,不可吗?”
花绯月略带恳求地看向她,手指轻轻地在颊侧比了一个“一”的手势,稍稍提高了些声音,又柔又娇。
君照影怎能拒绝得出口呢,唯一能说出的字便是:
“可。”
那坛酒还剩下许多,看样子,昨夜两人最多也就喝了几杯。
花绯月不禁有些疑惑,自己的酒量,真的有这么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