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萤儿心下一喜,却也有些羞意,终究是没忍住,回过头看着郎长清,说话也轻极了:“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郎长清被抓了现行也不急也不恼,依旧看着,嘴角浮出笑意,也轻声答道:“你好看啊。”刘萤儿指着台上正在唱戏的花旦:“那花旦是班主特意从京城带来的,唱得好长得好,是个极出名的。”
郎长清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点头应和着:“是不错。”只是说完又回过头来,替刘萤儿布菜。刘萤儿得她悉心照料,想起父王前几日劝自己的话,言说这军营里的汉子往日没有女子作陪,最是心疼妻子的。
刘萤儿脸上微微泛红,还兀自羞涩着,郎长清舔着脸凑了过来:“郡主打人,您看在小的这般辛苦的份上,能不能赏小的一只虾吃?”
人都被她撤走了,刘萤儿只好伸手夹了一只放在郎长清的碗里。郎长清却颇不满意:“郡主啊,我夹的虾可不是这样的。”
刘萤儿瞪了她一眼,也挽起袖子剥起虾来,待将虾剥好,要放入碗中时,却发现郎长清的碗不见了。郎长清张大了嘴:“啊——”
刘萤儿耳根子都臊红了,只是面上依旧端着,不慌不忙地将虾蘸了醋,喂到郎长清嘴里,赶紧收回手用帕子擦着,眼睛也不敢看着郎长清:“若是将军不会剥,那便不要吃了。”
郎长清全然当作没听见,细嚼慢咽着:“真好吃。”嘴上说着,却站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一旁盆子里的帕子,拧干,坐回刘萤儿边上,拉过刘萤儿的手,细细擦着。
刘萤儿颇不好意思,就要伸手接过帕子,郎长清却一晃没让她接住,继续擦着。郎长清倒是很快便将手擦干净了,又夹了虾仔细剥起来。
“你是来看戏的,还是来剥虾的?”刘萤儿有些无语,这人不是盯着自己看,就是剥虾剥蟹的,哪儿像是来看戏的。
郎长清倒是很坦白:“我既不是来看戏的,也不是来剥虾的。”刘萤儿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却要她把话说个明白,一手撑着头,歪着头看她:“那将军是来做什么的?”
郎长清见状,笑了一会儿才开口:“为报答郡主三日作陪之恩,待三日过后,我要告诉郡主一件大事。”她自是下定决心要将自己身份之事坦诚相告,她摸清了刘萤儿的性子,纵是气恼,也会为了家国不拆穿自己的身份。
刘萤儿以为她要同自己表白心迹,心下一羞,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