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长清笑着:“我回去自会罚他,郡主放心,这三日,他都不会出府惹你不快。”刘萤儿想起郎长白那听话的模样:“他倒是听你的话,还不算无药可救。”
两个人往王府走去,走了一会儿,路上便又是冷冷清清没了人。郎长清向刘萤儿靠近了一些,刘萤儿的心便提了起来,在手被郎长清握在掌心后,那一颗扑腾的心又落了回来。
郎长清有些紧张,却不敢声响,静静拉着人走了几步后,才安下心来,轻咳一声:“我明日早些出来,我们一起用晚膳。”刘萤儿点了点头:“戏院里的饭菜也不错,我们可以边吃边看。”
“那自是再好不过了。”说着话,两人已经走至王府附近,郎长清头一回觉着定南太小了些,颇有些不满:“那戏院该是挺远的吧?”
刘萤儿听出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偷偷笑了,侧过头看着郎长清时,却是哼了一声:“若是远了,我便坐轿子回来。”郎长清赶紧制止:“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走回来便好,不必坐轿子。你若是走不动,我可以背你。”
刘萤儿将手抽回,娇嗔地瞪了她一眼:“想得美!”说着向王府大门走去,郎长清不舍地同她挥手道别,刘萤儿挥挥手,转身走了。
第二日午后,郎长清早早就来候着了。刘萤儿过来时,瞧见她笔直地站在那儿,比城门的守卫还要认真些。又见她似是有心装扮过,比去王府那一回还花了心思,若不是站着的模样还满是将军的威仪,活脱脱便像个贵公子。
刘萤儿以为她是特意为去戏院打扮的,颇觉不快。又见她腰间依旧挂着自己做的香囊,才消了一些气。郎长清见人来了,脸上立马换了表情,笑脸盈盈地迎了上去:“你来了。”
刘萤儿兴致缺缺,走过街角还是叫了两顶轿子,郎长清乖乖坐上轿子跟在后头,倒是没说什么。两人到了戏院,刘萤儿径直上了二楼,她早先便派人来打点过了。
饭菜上桌,竟有肃州少有的虾蟹。戏台上,鼓点敲响,好戏也开始了。
郎长清先跟着刘萤儿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戏,又拉起袖子剥起虾蟹来。不消一会儿,便剥好了一小碗,轻轻放在刘萤儿手边。
刘萤儿瞧见她如此,竟是丝毫不避讳旁人,也不觉如此有失身份,自己一挥手叫人都退了下去,这才夹起碗里的虾肉蟹肉吃了起来,心里自是舒畅。
刘萤儿便一边吃着,一边同她说着戏,怕她错过一些看不懂。郎长清认真听着,也时不时说上几句。刘萤儿见她看懂了,便不再言语,只认真看着。
郎长清倒是对这戏不感兴趣,只侧头盯着她看。她自是也发觉了,刘萤儿今日也是有特意装扮过的,这耳饰和头饰搭配得十分用心,脸上还上了淡淡的妆。刘萤儿怎会没有发觉,她起初以为郎长清只是看几眼便罢了,谁知便一直盯着,丝毫没有扭头的意思,这哪里是来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