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月保证自己不会。

她一个古人,想全盘接受西方文化,甚至被同化被吸收,还是有相当的困难的。

一顿饭下来,从生活到事业,方方面面的细枝末节都聊到了。

郑珂帮黎明月做了个简单的规划,接商业字画、上国展,申请人才计划,一步步考虑到位,比黎明月四处搜集的闭塞信息管用无数倍。

沈砚冰没能评上副高的事也引起了几人深思,简单说两句,在座的几位对其中的门门道道立马了然,郑曼皱眉,“这路高还欺负到你头上了。”

路高就是滨大文学院的副院长,和沈砚冰水火不容的派系领头人之一。

“明年再申吧。”沈砚冰倒是看得开,她今年虽然材料过硬,但资历确实还差了一年,要是成功那就是破格评上——虽然每年高校都有这种破格情况。

几人也都不是狭隘之人,沈砚冰说没事他们便不再插嘴,转而同几人谈起今年社科基金申请的事。

郑珂现在是书法期刊主编,没有挤进高校,也就没有论文压力,逍遥自在得很。

“你们滨大现在要求怎么这么多?”郑珂感慨,“你最近几篇评论文章不是被转了好些次吗?有知道我们关系的,还特意来找我联系你呢。”

她说的评论文章不是论文,是沈砚冰给出版社写的短篇小传。

“实在待得不痛快就辞职,还怕没地方去吗?”郑珂丈夫开口得爽快,“大不了回沙城。”

郑珂附和:“活得自在最重要。”

“哪有那么夸张。”沈砚冰哭笑不得,“又不是什么不可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