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做了一大桌子菜,“郑女士说今天郑老先生他们过来吃饭。”
这个他们,包括的通常是郑珂及她的律师丈夫。
沈砚冰无奈,昨天晚宴仓促,家里的事没在外面提,今个儿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
黎明月因着昨天拒绝郑老先生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今早和郑曼女士谈完,才解开心结。
“砚冰也不爱听安排。”郑曼如是感慨,“听从自己的心声吧,放手去做就好。”
郑曼女士的开导,和沈砚冰的鸡汤简直是同出一脉,黎明月却很是受用。
中午时,一家人到达,饭桌上,郑珂不断追问着黎明月两人在一起的故事,极大地满足了另外两位严肃派导师的好奇心,把黎明月逗得有些发窘。
郑家的饭桌上,从来没有过“食不言”的规矩,反倒一直是分享见闻的绝佳时机。
沈砚冰话也比往常多了不少,问起兰亭展后的其他书法盛事,咀嚼着记了下来。
“小黎还是要提升一下其他方面。”郑珂提出中肯的建议,“国画啊,素描水彩,最好不要有明显的短板。”
除了专精,其他领域不求多出彩,但也不能是完全的小白。
黎明月点头,感谢了对方的建议,“我会尽量平衡好的。”
郑老先生一辈子扑在书法纂刻和国画上,对西洋那些向来不感冒,闻言也没有制止,“现在不比我们那个年代,年轻人还是要接触看看西方哟。”
说着,他瞥了郑珂这个半路跑到油画的家伙一眼,强调,“但也千万别学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