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易行简也有些发热。
念及大夫在两处院落来回跑,还得煎药,实在不够人手,干脆把江明月也移到揽月苑去。
方氏原本也想陪在女儿身旁,江鹤和丫鬟连番劝说,称有大夫和烟竹守着,不会有事的。
方氏才作罢,恹恹地和丈夫一道回了朝晖居。
一夜兵荒马乱,江明月与行简可算在天亮之际双双退去高热。
这下,当真如江明月说的那般,同甘共苦了。
屋外的动静,易行简听了个正着,虽然好奇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要是说,出去看,便是给众人添乱。
仰躺在床榻上的他被吵的一时没法入睡,而且嗓子发痒,忍不住咳了几声。
阿千进了来,将灯盏挑亮,却见他双眼紧闭,脸上异常的红,心里不由一突,该不会这客人也发热了吧?
易行简的身份,没人知晓,只以为是主子家的某个亲戚家偷跑出来玩的小郎君,遂,阿千直接伸手探了他的额头。
果然,阿千啧了一下,正打算出去跟老爷说,这下煎药可得多煎一份了。
“阿千,外头这是响动是怎么了?”易行简开口问道。
乍然响起的声音把阿千吓了一跳,心忖他怎么还没入睡,“啊,我们家小主子发了高热,老爷考虑到半夜不好再去外边叫个大夫,你这边也离不得人,便将小主子也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