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简觉得此行还算顺利,希望他留下的记号让表哥看见了能放心的回去,别耽搁了事才好。

待回了神,眼见着小姑娘被她阿娘摁着手让丫鬟涂碧色药膏,疼的直“嘶嘶嘶”的叫出声。

他忍不住在心底感叹,幼时的阿月真可爱啊。

方氏却被江明月闪躲的模样气乐了,在她脑袋上拍了两下,“现在知道疼了,让你仔细着路,慢些走,你偏不听。”

易行简暗自点头:可不是吗,那么不平整的路,还蹦蹦跳跳的,他早就想开口提醒小姑娘这样是不对的。

思及此,不禁想笑,却瞥见小姑娘投来的目光,又赶忙敛起笑意,怕着恼了她。

江明月眼睛咕噜一转,“阿娘,他也受伤了,”意在,他也得抹药,既救了他,那有难同当不过份吧?

方氏瞪了她一眼,她悻悻住了嘴,药可算涂好了,擦伤处冰凉凉的不再灼痛,很是舒服,江明月也有了心思说别的。

小小声问正襟危坐喝茶的少年:“你叫什么?”

易行简亦小声回她:“行简。”

“姓行麼?”

易行简沉吟了片刻,点头,江明月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记忆,都没姓行的人家存在,只得作罢。

又问:“那你是哪儿来的?”

“京城。”

江明月恍然,先前会觉得眼熟想必是前世,从京城来的行商罢,长的好看之人,自然会留下印象。

好在她还记得自己是个五岁孩童,转而问了些小孩子最感兴趣的话题:“京城是不是有许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