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血阵的魔气已然快要消逝了。

*

白九睁眼时,入目的是一副熟悉的青色帐顶。

这帐顶自他上山学道就一直未变,身侧是宁夏大惊小怪地声音,白九将手搭在额头处,竟觉得心口酸酸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可醒来却什么都没有记住。

他坐起身子,轻声问:

“山魈可捉住了?”

大呼小叫的宁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嗓子发出一声难听的鸭叫,艰难地将头侧过看向白九:

“师兄,你在说什么?”

白九下床穿好了鞋,好脾气地重复问到:

“山魈抓住了?”

“早抓住了。”

下意识回答了问题,但察觉到不对的宁夏换了个问题,试探性地问到:

“这些时日的事,师兄可还记得?”

“什么事?”

不经意地随口问到。

“没,没什么。”

宁夏如锯了嘴的葫芦般艰难地不再说话。

师兄,这是都忘了?

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暗叹,无量天尊,这可算是什么事!

白九起身后,发现自身灵力修为竟无端上了好几层,心境竟愈发空明澄澈,还隐约有飞升的感觉。

但周身的变化皆不如心口带来的些许苦涩发疼让白九更为上心,他在无端惦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