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闻言,眸光中有些发冷,语气带着微微的寒意:“既然宁师弟有这般体悟,何必下山被俗世侵扰,自回宗门修行,岂不正好?”
宁夏被白九怼地面红一片,他低下头,瓮里瓮气地认错:
“大师兄,我错了,您别生气!”
顿了顿,又接着道:
“亦浅师妹,方才是我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亦浅闻言抬头,露出一抹再标准不过的笑:
“我有什么上心的,再说宁师兄方才说得不无道理。”
白九身上的寒气越发重了。
宁夏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但两人都不再理会他。
亦浅说完,便催动招魂铃,在生魂周遭设了个法盘,帮助稳定神魂并限制生魂的行动。
生魂没有意识,走停随意,故设下法盘后再下打算。
白九抿了抿嘴,看着亦浅神色不变,双手结印,发着金色光芒的法盘倒映在亦浅脸上无端显得有些冷漠。
心里不自觉有些发慌,他强自镇定了些,走到施法结束的亦浅身边,状似不经意地疑问:
“所以,选婿?”
亦浅抬头看他,又低下了头:“他说得差不离,只不过主要还是为安平公主选婿,我只是顺带的。再加上那时并没有这个心思,便以年龄小为由推拒了。”
有些蔫蔫的,没了往日里的理直气壮。
“那就好!”
白九抬眼看向不远处在法阵里的生魂,又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无为道随心,若心都罔顾,这道也修不出个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