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闵危倏然笑了,与她靠的很近,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寡淡药香。
林良善吓得直往后面躲,可车厢中哪里有多余的地方可以后退。他的手抵在车厢壁上,鼻间喷薄出的热气,落在她的侧颈。
“你给我滚!”她是双手双脚,一齐往他身上招呼。
闵危不动分毫。他挑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按在她嫣红的唇上,轻轻摩挲起来,低声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他凝着这张脸,分明是中人之姿,并无特别出挑的地方,甚至当这张脸对上他时,展现出来的都是怒容和冷淡,没有一丝笑意。
夜间,闵危常做噩梦,可那十二年,他一次也没梦到她。即便是噩梦,她也不愿来报复他。
“这世,我仍会娶你。”
他敛着气,愈加凑近她的唇,却见她杏眸含泪,忍不住松开手。
林良善偏过头,哽咽道:“闵危,前世是我心如蛇蝎,算计不成,反而祸害了你,逼得你不得不娶我。我从来不恨你,也不恨任何人,都是我的错,恶果也全该我一个人承担。我知晓自己那四年,能在王府后院安稳地活着,以及哥哥在宿州得人照顾,都是你的安排。可那些都是前世的事情,这世我们都忘了,各走各的路。”她再次搬出阁楼上的说辞。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有关你重生的事告诉其余人,绝不会背叛你。闵戈还未回京,我可以和哥哥说,让他事事待你如贵客,直到你回了镇北王府。”
闵危听着她抽噎不断的话,沉默良久,道:“你以为我的意思是这个?”
他将她的脸掰过,拿过绣帕,给她轻轻擦拭起泪水,叹息一声,换了脸面,温声哄道:“小姐,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