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弋倒了两杯,“救命之恩暂时无法答报,这两坛莲华,是八年前我亲手埋下之酒,赠予洛公子。”
男人举杯,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
殷洛不会喝酒,也不想喝酒,不过,她还是接了过来,小抿了些许。
很香。
入口的刹那,能够浅尝到一抹极淡的香味,甜甜的,吞咽入腹后,唇齿间化开葱郁的香,久久回味不散,令人上瘾般的还想再喝第二口。
“莲华?”她笑,“好名字。”
名字与酒一般,很甜、很美。
赫连弋低笑一声,举杯便饮,殷洛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
那么重的伤还没有好,就喝酒,他这是不想活了么?再好的药、再强健的身体,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男人怔神。
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劝他……他扬起唇角,笑了。
男人本就生的器宇轩昂、白皙温和,再加上着着一袭白袍,笑起来时,温润如玉,眸子阳光明媚,夹藏的温和、仿佛能够照透所有阴暗的角落,璀璨似琉璃。
他笑起来真好看。
如果没有发生宫中那件事的话,殷洛可能会以为、这个男人当真如表面这般人畜无害。
男人执着酒杯,笑言:
“正因伤了,才要饮酒。”
他仰首、一饮而尽,吞咽入腹。
入口时、是淡淡的甜,唇齿留香,咽下后,会有一股很强的后劲袭来,酒水刺激着腹部的伤口,痛意弥漫开来,传向全身、四肢百骸,那么痛,几乎痛到了麻木。
他笑笑:“醉了,便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