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趴在窗台上,目光乃是前所未有的沉。
谁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只有来回奔走声、药瓶碰撞声和呼吸声在一起交织,格外的沉。
东陵夜伤的很重,内伤、外伤,浑身上下都是伤,伤情十分棘手,万紫阳几乎没有下手之处。
他沉着目光,仔细的替男人包扎,腹中早已将男人咒骂了几百遍。
本就身体不好,还要去,前两日他才叮嘱他,为了保护心脉,必须要把内力压到五成,他倒好,非但不听他的话,还跑去和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杀手单挑。
为了一把水镜剑,值吗?
得到了,可他自己呢?
万紫阳真不知这男人为何如此犟,决定的事,即便是死也要做到,撞了南墙,也要将南墙撞倒继续走,他这性子,真真是害了他的一把毒药。
时间沉缓的流逝着,又是一个时辰弹指而过。
万紫阳擦拭着额头上的薄汗,一颗心吊了足足两个时辰,终于长呼一口气,殷洛见状迅速跑过去,揪住他的衣摆。
“怎么样了?”
男人疲惫的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苍白,“我尽力了,但……他是否能醒来,我不敢保证。”
一句话就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彻底的凉彻心扉。
殷洛僵硬的站在那里,刹那间像是坠入无尽深渊,脑中就只有男人的话在不断回响。
醒不过来……可能醒不过来……
她踉跄的倒退两步,万紫阳赶紧扶住她,哑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