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揉着眼睛、擦着泪水,只管哭,什么都不管。

“呜……呜呜……”

她坐在地上,拿掉身上的干衣服,就穿着湿衣服,撒横般的蹬着双腿、甩着双手,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

从小到大,她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她一难过,无数人都想着法子来哄她,她一哭,父皇母后更是恨不得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拿给她。

今天,如果不处置那畜生,她就一直哭下去,她就不信,等父皇知晓了,九皇叔还不肯交出那畜生。

哼!

东陵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泣愈发的响亮。

她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东陵夜墨眸内沉着暗光,睨视着地上之人,须臾,他踱步走去,缓缓蹲下身体。

墨袍随着他的动作而垂下,沾染着灰尘,然男人的气息格外出尘,连蹲下的动作都格外清冷,幅度掀起微凉的风扫向东陵兰的面颊,东陵兰的哭声戛然微止……

她下意识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沉不见底的眸子。

刹那间,仿佛连呼吸都被掠夺。

男人与她平视,离的很近,她能够清晰的闻到男人身上那抹沉凉的气息,和他的眸子一样凉,危险如黑夜,令人捉摸不透。

不知怎的,东陵兰觉得身体止不住的凉,连哭泣声都哽住了:

“九……九皇叔……”

男人看着她,目光格外平静,毫无波澜,声线亦是格外寡淡:

“再过半个时辰,乃是太后所设花宴开始,听闻花宴之上,去了不少名门望族,赫连皇子也在此列中。”

东陵兰目光微颤,眼中快速滑过什么。

“本王命人用九云织锦做了件新衣裳,特地赠与你,莫要误了花宴时辰。”

东陵兰目光微亮。

九云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