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也有许多富家的女郎慕名前来,但都比不上她通身气派。
秦缘圆不卑不亢道:“女郎看上哪一样了?是供佛的鲜花,还是自用的水粉?”
女郎笑盈盈道:“居士唤我弦歌便好,我家女郎乃崔氏二娘,前段时日得了一瓶香露,爱不释手,几经询问,方知出自女郎之手,特让我跑一趟,邀女郎过府相聚,不知您是否得空?”
秦缘圆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崔氏二娘,崔青岚,寻上门来了。
自知晓崔博南与崔青岚之事后,她便日夜记挂,稍养好了伤,便回了浅草寺,辛苦许久,做出了小小一瓶花露,忙央萧三郎帮忙,献给崔青岚。
萧铎还算仗义,只说举手之劳,便应承了此事,可她没想到崔青岚的动作这样快。
秦缘圆早便盼着这一日,虽然内心惊涛骇浪,仍勉力维持正常:“有空的。“
然后便上了崔府的马车。
这是秦缘圆头一回坐马车,她不住打量,觉得自己好似乡下来的刘姥姥。
马车宽敞舒适,就好似微缩的客厅,桌椅靠背,茶具零嘴,一应俱全,还燃着熏香,大约是主人身体的缘故,这味道调得极浓,香得发齁,秦缘圆口鼻一窒,心口阵阵发慌,只得趁着弦歌沏茶的空当,往车帘处挪了挪。
虽则锦绣低垂,但好歹有凉风渗透,给这满屋的浑浊戳开了一道口子。
秦缘圆抚了抚胸口,不免疑惑,难不成这位侍女姐姐,一点也不觉得闷么?这得是日久天长,经过特训方能维持神色自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