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冷冷加了一句:“如果我猜的不错,其实京城有变,如果我们今天出不去这儿,明天就很有可能有性命危险。既然明天很可能要死了,何必还在乎这点点虚名?”

她说完,心中浮起悲凉。

她无数次想过自己悲惨的结局,可事到临头懊却似乎不愿意接受自己年纪轻轻就这么憋屈地死了。

她竟然不是在保护少主而死,也不是为了执行任务而死,而是中了毒伤,在这么一个如神佛似的男人面前憋屈地死了。

她不甘心。

她听见慕容子枫轻声道:“诸葛姑娘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死在这儿。我们在这主要是要观察京城中叛党的风向,引蛇出洞而已。”

他温热的手轻轻搭在诸葛红云的肩上,柔声道:“诸葛姑娘,得罪了。”

他说着解开了诸葛红云身上染血的绷带。

……

诸葛红云趴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一双手轻柔地为她擦洗换药。她竟然又一次睡着了,不知道是因为伤重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换药的人太过细心轻柔。

这一次她睡得十分安稳,梦都没有一个。

她好像回到了幼时母亲的怀里,温暖安全,再也没有火光熊熊,也没有冰天雪地刺骨寒风。

多年来的疲惫紧绷在这一刻似乎被抚平了。

慕容子枫目不斜视地为她清理伤口。眼前的女人身上布满了可怕的伤痕,新伤旧伤,还有各种各样看不出来的疤,布满了她雪白的身躯。

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身上有那么多伤疤,特别是一个那么美的女人。

这位叫做诸葛红云的姑娘以前一定受过很多很多苦。

他轻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