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着端木清秋的面说的。端木清秋委委屈屈地低了头。
姜于峰急了:“好女儿,你这话怎么说的?这这……不就是行个方便的事吗?”
姜定柔冷笑:“这是行个方便的事吗?父亲是老糊涂了吗?在御驾身边的人都得查清楚身份来历,登记造册,一一对应。此次女儿伴随皇上皇后御驾行猎,身边就是个苍蝇都得查清楚,更何况一个大活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女儿怎么办?北国公府受到牵连怎么办?”
她冷冷看着快哭出来的端木清秋:“据我所知,端木小姐的家中并不兴旺,可没有九族给皇上诛啊。”
端木清秋听了这话,吓得一激灵跪在了地上:“姜大小姐……”
姜于峰此时才想到了这。他满脸惨白:“这这……”
姜定柔冷笑:“私藏闲杂人等,不提前报备内务府,那可是欺君之罪。父亲,您是老糊涂了吗?”
姜于峰一把年纪了还被自己的女儿这么指责。他老脸挂不住:“胡说……胡说……端木小姐怎么是闲杂人等。”
姜定柔冷冷拨弄妆盒中的南珠,挤兑道:“既然如此,人是父亲带来的,父亲带去内务府去说吧。我可不管。”
姜于峰气得跳脚。地上的端木清秋不住磕头:“大小姐息怒,小女这就走。”
姜定柔冷冷道:“你以为克南草场是你家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知道方圆几百里都被肃清,鸟兽都飞不出去。你把皇家秋狩当成了什么?”
端木清秋听了小脸雪白雪白的。
说实在,她实在是真的不知道秋狩这么严格。
姜定柔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浮起一阵阵畅快。世道轮回转,她终于可以在这两人面前随意呼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