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威安看了一眼方子,有种“以后再与你秋后算账问清楚”的神情。

他让人去抓药,又道:“第一步止血,第二步理气。司徒邪月的身体与平常人不一样。他从小吃许多药材与毒药,现在内力紊乱,药力与毒素都快镇不住了。只能暂时压制。”

他便说了几种压制的手法。姜定柔听了半天,吐出一口气:“好复杂。我若是他早就死了吧。”

纪威安看了她一眼:“他现在已经快是个死人了,死了是正常,不死才是神迹。所以皇后娘娘也别太担忧他的生死。还是关心下如何摆脱龙念卿。”

提起这人,姜定柔只觉得脑子又开始胀痛。

她发现这事真的只能求助纪威安。怎么兜兜转转又撇不开这魔头?

难道是孽缘?

姜定柔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

在纪威安的帮衬下,止血的药汤端来。几服药下去,司徒邪月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

一个大活人在北国公府的闺阁中总不是办法。第二天一早,纪威安就带着还在昏沉中的司徒邪月走了。

姜定柔结结实实松了一大口气,但随即她又自责。

司徒邪月是为了她而受了重伤,她不应该就这样不管。可是她也没法管。这事牵扯太大了……

重修这一世,姜定柔第一次对自己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