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柔道:“我已禀明了祖母与父亲,你们不用担心,出了事一应算在我身上。”
守门的下人们这才放心让她进去了。
姜定柔再次看见姜定晴的时候大大吃了一惊。
才一天一夜没见,姜定晴完全变了个样。她披头散发,身上衣衫乱糟糟的,唇色雪白,脸上白得仿佛透明似的。
她看见姜定柔来了,幽幽看了她一眼:“大姐姐竟然敢来。”
她的声音粗哑得像是沙子磨过似的。
姜定柔坐在了离门边最近的凳子上,淡淡道:“你有什么话非要见了我的面再说?”
姜定晴冷笑了两声:“没什么特别的话,只是好生佩服大姐姐这么隐忍,到了昨天才突然发作,置我死地。”
姜定柔面色不变:“二妹妹过奖了。比起隐忍功夫,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十几年来你违着性子讨好祖母,天天陪着她吃斋念佛的。在众人眼中你温婉端庄,识大体,顾大局。心地善良得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你才是我最佩服的人。”
她看着姜定晴,笑了笑:“我就在想,你明明比我小,怎么心思比很多大人还深?”
姜定晴撇了撇嘴:“现在说这些话没什么意思。总之大姐姐你比我厉害,我输了无可厚非。只是今日我想求你另三件事。”
姜定柔点了头:“好,看在你我同一父亲所生,身上流着姜家的血,我就答应你。只要不让我为难,都能答应你。”
姜定晴慢慢道:“第一件,悦哥儿还小又归了夫人养,大姐姐看在他是府中唯一男丁,不要害他。”
姜定柔笑了笑:“这个自然。我还没如此恶毒,对弟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