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清心不甘情不愿问:“玉奴姐,此话怎么说?”

赵玉奴道:“这北国公府的嫡庶之争早就有听说。年前不是闹了一出,逼得大房不得不出京城,现在一年还没到头呢,二房就全完了。”

陈清清不服气道:“自古以来嫡庶之争都是嫡的胜。这有什么稀奇的。”

赵玉奴摇头:“不见得。你想,今日之事北国公府的大小姐肯定一早就派人买通二房的丫鬟,所以姜定晴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底下。我信今日之事不过是事起突然。可是她却蛇打七寸,不发作就算,一发作就让二房没有一点生机。”

她说得简单,马车中众女们却一下子感觉到了害怕。

姜定柔自从回京后根本不急着除去二房,而是一步步积累自己,最后一招制敌。这种隐忍和果断令人敬畏。

马车中没人吭声。

李清越面色恍惚。她心中想的却与车厢中的众女完全不一样。

她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重复。

“他待她是真的不同。众目睽睽之下,他帮了她。”

“原来,他心中的人是她……”

……

福云公主坐在马车中昏昏沉沉朝着宫中而去。她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朝着她走来,那人没有脸。

她竭力想要看清楚是谁,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重重迷雾遮挡在眼前,那人站在她面前。福云公主看了许久,只觉得这人眼熟得很,可偏偏却猜不出是谁。她只觉得那人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可自己却偏偏忘记了。她急得满头是汗,可脑子好像把这人的脸忘了。

她问:“你到底是谁?”

那人不言不语,慢慢转身走向弥漫的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