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晴见她气得狠了,挥了挥手让一屋子的嬷嬷丫鬟都退下了。

她这才慢慢道:“一大早的二姨娘生什么气?就算是生气了也不该把气撒在女儿身上。”

周氏气不顺道:“你一大早的去给那对母女请什么安?大房早就和二房水火不容了。你讨好那女人做什么?”

姜定晴又喝了口茶,慢慢道:“水火不容的是大夫人与二姨娘,又不是我。我去请安又怎么了?再说悦哥儿要是长大了,还得叫她一声娘呢。二姨娘要是真的气,那以后还活不活?”

这话听在周氏耳中说不出的刺耳。

她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玲珑的胸脯不住起伏。

姜定晴继续道:“二姨娘别计较这个了。她是夫人,您是妾。这点不是十几年前就早就知道了吗?再说我去请安又不是为了真的请她的安。”

周氏本就是心中憋闷拿她发作,听了这话愣了下,问:“你去做什么了?”

姜定晴把自己所听所见的都说了。她慢慢道:“我就是奇怪夫人府的怎么会一大早送来礼物。也不走正门,后门就悄悄送了进来,也不知道送了什么。”

周氏不屑:“还能是怎么?就是夫人府不想得罪我们国公府罢了。再说,那小贱人献的 药方怎么可能有效?要是有效,夫人府早就敲锣打鼓还亲自送锦旗来了。这么悄悄地,就是为了堵住她的嘴,让她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小公子的病。”

姜定晴黑白分明的眼中又狐疑,不过她想了半天慢慢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大姐姐要是真的能治小公子的病,陈国夫人早就把她当神仙捧了。”

周氏又问:“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姜定晴看了周氏一眼,问道:“对了,东苑的家具和下人不是舅舅负责采买的吗?怎么这么快?”

周氏一听她问的这事,气不打一处来:“不快能行吗?你都没见我住的是什么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