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夫人强颜欢笑:“是啊。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骗我们。毕竟为娘是夫人,她只是个国公府不受宠的大小姐。”
曹承嗣看了母亲一眼,问:“我看那死丫头牙尖嘴利的样子,不像是不受宠。母亲……反正你跟我说说。”
陈国夫人见自己的儿子难得要和自己说话,赶紧擦干眼泪娓娓道来自己打听到的一切。比如北国公府中如何对隋氏母女两人不好,如何平时欺负她们,隋氏母女是为了什么事被赶出京城去了余县乡下……
曹承嗣惨白的脸上几次浮起惊讶。他自从出了娘胎就一直深受怪病折磨,总以为全天下自己最苦,没想到听到自己母亲说起姜定柔的遭遇,隐约的,他竟然觉得她过的日子比自己还苦好几倍。
起码自己只是身受病痛折磨,可姜定柔十几年都是在冷眼和鄙视不屑中长大。
陈国夫人说完叹了口气:“唉,说实在的为娘也觉得隋氏母女挺可怜的。不过好在那姜定柔争气得了淮南花神,得到皇上与皇后的重视,三位皇子都有心求娶。随便她嫁给某位皇子前途就不可限量。”
曹承嗣听了突然皱了皱修长的眉。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姜定柔变成那种梳着妇人发髻,唯唯诺诺的小女人。
他冷哼:“那牙尖嘴利的死丫头会有人要吗?我看她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婆才好。”
他说得十分刻薄。陈国夫人以为他只是记恨姜定柔。她劝:“你理她做什么?让她献上药方和炎龙根,如果有效我们必定不会亏待她。”
“如果没有效果……”
陈国夫人眼底恨意翻滚:“如果没有效果为娘一定要她生不如死,别想着嫁入天家了。”
曹承嗣看着母亲脸上的恨意,唇动了动。他突然道:“如果那死丫头送的药方没有效果,母亲把她弄到夫人府里,我要每天折磨她才能消心头之恨。”
陈国夫人冷冷点头。
曹承嗣见母亲答应了,面上不禁松了口气。他年纪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折磨”一个不怎么相关的少女,仅仅只是她当众揭穿他摔倒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