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威安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假的。”
姜定柔喜气凝固了脸上,手指一捏,手中的茶盏差点就朝着眼前的男人飞了过去。
她笑得很虚:“纪统领,佛语有言:前世种种都是过眼云烟。您何必和我这一介废材皇后计较?”
她开始卖惨:“纪统领您也知道,前世本宫……我被皇帝逼死,宠妃端木清秋毁我,最后亲儿子还一碗毒酒……毒死我……”
她低着头擦着眼角。
纪威安似笑非笑听着姜定柔的求和,半天,他捏着茶盏盖子,慢慢道:“皇后娘娘,这么说自己可不好。您可是大秦朝开朝以来最兢兢业业的贤后。而微臣我,只是个权臣奸臣,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害。”
他一双炫黑深眸笑得很阴冷:“所以您就不要在微臣面前哭诉了。毕竟像微臣这种草菅人命睚眦必报泯灭人性不知羞耻禽兽不如双手沾满血腥……的坏人,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慈悲的。”
姜定柔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昏死过去。
纪威安说自己的这些话,都是前世她在无人时候对着空荡荡的中宫边批奏折边骂的。她绝对没有想到当时没人的殿中竟然会被人偷听过去。
一字不差,骂词的前后顺序甚至都没改过。
从前世追到今生,姜定柔发誓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会记仇的。
她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碰上这么一个人间奇葩?
纪威安说完,优雅地捏着茶盏盖子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他似笑非笑反问:“皇后娘娘,微臣方才说的对不对?”
姜定柔只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抽醒自己——没事招惹这人做什么?
她抬起螓首,十分认真问道:“纪统领,你开个条件吧。要怎么才能放过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