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氏黯然点头。
隋杰仁忍不住说:“要不我说五妹就别回京城了,在这淮南城隋家住着,谁敢欺负她?我们几个兄弟虽然不才,却也能护她母女两人周全。”
隋杰孝点了点头:“淮南城的隋家也有小妹一份家产,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隋氏感动落泪。
隋老夫人却摇头:“你们疼爱妹妹我自然是懂的。不过婉儿已经嫁人了,京城那边的家业为什么要拱手让给别人?再说,就算不为了她想,也要为柔儿将来想。在京城才能找到好人家,才能有好前途。”
众人一下子沉默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姜定柔的身上。
姜定柔沉默了。
……
姜定柔回了屋子,支开丫鬟,给自己服了一枚丹药驱寒。
她落水后吞了几口湖水,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却担心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
药力在身体中缓缓流动,像是身体中有个火炉暖洋洋地烧着,不断散发温和的热力,为她不断驱除身上的寒气湿气。
她在走神中,一道红衣如火的身影在眼前晃过,少年在水中俊朗的神颜如梦似幻。
她伸出手《知天录》在掌心中缓缓打开,一行金字良久才出现在书页上。
“朱衣侯,谢烨,字修之,淮南朱衣候谢灵之第八代嫡孙。自小父母双亡,十六岁加入西北的镇远军,因为屡建奇功,二十岁被皇上赐封为骁勇将军,二十三岁为驰援淮安府围困,亲率五千兵马,在淮安城外三十里遇上敌军伏,死战到了最后,坚决不降,最后被敌军乱箭射死,英勇阵亡。”
朱衣候,姜定柔想起来了。当年秦国与来犯的外族第戎打仗,屡战屡败,
淮安府的百姓们为了纪念他的英勇,在后世建了个朱衣祠。上面供奉着一件烈烈红衣战袍,上面有数百个箭孔,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