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柔看着三舅舅隋杰仁,叹了口气:“多谢三舅。”
隋杰仁看了眼眶红红的隋氏,再看看姜定柔。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姜定柔的额头。
“好生歇息,其他的事由几位舅舅们为你娘俩做主。”他虎目含着冷光:“这天下间还没有可以欺负我们隋家的人可以全须全尾地走了。”
隋杰仁派人安排好隋氏母女两人的住所,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们两人离姜于峰隔了好几个院子那么远。
……
此时校武场上百来位乡勇们正在排练阵法。阵法一会儿成复杂的八卦阵,一会儿像是振翅的雁翅阵。他们进退有度,训练有素,一进一退中杀气腾腾。
演武台上白发苍苍的隋老爷子正在与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对着羊皮卷,一边讨论着。
那少年穿着玄色劲装,长身玉立。他薄唇边含着一丝浅笑,言语很少却在提点一二时令隋南天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隋南天赞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这八卦阵老夫总觉得麻烦,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妙用。今日这几个阵法来回切换,可以困敌还可以杀敌,果然是好阵。”
那少年就是少年纪威安。
他微微一笑:“能杀敌的阵法都是好阵法,只看如何用罢了。几个阵法关键是站位切换,用我军有生的力量去消耗敌方有生力量。”
“所谓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死战。阵法就是得让士兵聚之成塔,散之成沙。一味死磕是不行的,那是愚蠢的。”
“阵法还得因地制宜,因势而行,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方减少伤亡,让敌方付出代价……”
他滔滔不绝,说得身经百战千战立下赫赫战功的隋南天听得不住点头。
他听完纪威安的话,蒲扇般的大掌不断拍着少年略显单薄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