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苏泽重新抬头,看着逼仄的小房间他打破了沉默“就你一个人住?”
“是。”
又是一阵沉默。
“你跟我爷爷很像,他也是一个人。”
“你爷爷也终生未娶,膝下无后?”
“不是,他们只是很久没见。”
“那还是比我强多了。”
“为什么不找个凑合凑合过日子?”
“心里有块疤,就凑合不了了。”
苏泽的心隐隐作痛,似乎在他的那里,也有着一块去除不掉的伤疤。
时间的分秒针不断拨动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屋子中,一个床上,一个地下。兴许是很久,苏泽把脸露出,两侧的脸颊上清晰地刻着五道指痕,他露出了一个并不好看的微笑“对了,我还想着问你,基地里哪里有洗澡的地方?”
李健宗对着苏泽同样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外城区有个澡堂子,是对夫妻开的,丈夫觉醒的水元素,妻子觉醒的火元素,店里不仅能泡澡洗澡,还能蒸桑拿,舒服得紧,就是价格死贵死贵的。”
他的话音刚落,隔壁就传来的一对父子的声音。
“爸爸,为什么现在都不上学了你还让我背古诗啊。”
“你这混孩子,我让你背你就背,那那么多话”紧接着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声响。
“爸,我背,我背还不行吗,您别打了”孩子的声音小上了很多。
“快点!”
孩子时大时小的声音带着几分啜泣“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