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鸭子猛地一阵挣扎,差点就从手里飞走,裴琛怀疑刚刚自己可能是被酒味熏糊了脑子,竟觉得这只鸭听懂了自己的威胁。
但很快,大白鸭又很突然地没了动静,脖子无力地耷靠着裴琛的手,豆豆眼紧紧闭上了。
裴琛顿了下,随即将抓拽的动作换成一手托抱着鸭子,一手顺着鸭头rua到鸭尾,表情严肃,动作却很轻柔。
鸭羽和想像中一样,柔软温暖,手感很是不错,可大白鸭仍旧动也不动,闭眼瘫软在裴琛怀里。
裴琛下意识把手紧贴在大白鸭胸口,隔了好一会儿才感受到一丝不甚明显的起伏,手掌不禁微微一颤,快走两步到桌旁,语音指挥手机助手拨出一个号码,屏幕上显示“梁白”两个字。
那边接得很快,不过还没等对方出声,裴琛先一步开口:
“现在过来一趟吧,我在晴山别墅。”
“你怎么了?发烧了还是又旧伤复发了?先把情况跟我说说,我现在就去开车。”
“我没事。”
“啊?”那边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停了,“那你找我……”
“一只鸭,可能是酒精中毒。”说话的同时,裴琛仍旧一只手抱鸭,一只手轻轻地安抚。
电话那头仿若死机,没有声音,迟迟等不到回复的裴琛追问道:“我现在要怎么做?它晕过去了,呼吸很弱。”
“靠!”
电话那头响起一声暴喝,“老裴!你玩儿这么大!!!我马上就到,你先人工呼吸试试!”
人工……呼吸?
裴琛盯着大白鸭那蛋黄色的鸭嘴,额角抽搐,“做不到,你快点过来。”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