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顾渊手指捻着一块砖石捏了两下,然后决定顺着郁荼的想法来。
好不容易冒点头出洞的小兔子,你不能揪着耳朵把他拉出来,那样太过分了。
而另一边,闵府那边发作的居然是闵森。
在门前隔了段距离都能听见里面的响动,可见事发地点是有多激烈。
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顾渊和郁荼对视一眼,同时加快了脚步。
还没到地方,十来米长的鞭子就甩在了顾渊脚前的地面上。
“真是个贱人!”闵森带上了点尖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天多不见,她眼下的青黑好像又浓了点。
要不是她修为高深还能撑住躯体,现在就该被闵瑜的咒榨成一具骷髅。
她对面,跪着的正是容。
这人本身就瘦弱,此时两层纱衣已经全部被抽破,被血粘在身上。他蜷缩成一团抱着头,瑟瑟发抖地躺在中间。
正厅前面的院子原本摆了上百坛盆景花木,此时七七八八碎了一半。纷纷土块和菜叶撒了一地,看样子在教训容这件事上闵森根本不打算避着人。
“她发现闵瑜的计谋了?”顾渊有些惊讶地低声问道。
郁荼:“……按说不会,时间太短了。”
顾渊看上去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似的拉住了旁边一个想要朝外去的侍女,“这是怎么了?”
侍女神情有些轻蔑,“族长怀孕了,这东西居然还敢上去求欢,骚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