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接近母亲忌日的时候都是这样,郁荼不能理解,为什么魔尊会这么恨一个女人和她留下的孩子。

这么厌恶他,不如一开始就杀了他。

座上的黑袍修士缓缓回身,他的动作很慢,但不容忽视。

那张包着黑绸的脸对着郁荼,其下的眼睛应该在注视他。

“你,不、满、意?”他问道。

郁荼垂着眼看他,黑瞳映出修士如恶鬼一般的打扮。

“我该满意?”

或许之前有那么一瞬间是满意的,为某只灰狐狸。但现在也没有了,郁荼宁愿从来没有这次相遇,这样他也不用抱有任何期待。

黑袍修士的手搭在扶手上,稍微动了动。

周围人立刻噤声,他很不满意。大乘期修士的情感波动,体现在魔气上,就是周围的黑气骤然凝聚,阴森诡谲地围成一团。

他们就和黑袍修士一样,用没有五官的脸部沉沉盯着郁荼。

下一刻。

穿得粉粉嫩嫩的灰狐狸因为被人挤到了,脚下一个没站稳朝这边摔过来。

稳准狠地扑进郁荼怀里。

“郁荼……”灰狐狸眼泪汪汪。

就那个曲线,只能在修仙界解释得清,放在顾渊上辈子,是要压着某些物理学家的棺材板的。

他扑过来,隔绝了魔尊有如实质的杀气,也隔开了郁光风的恶意。然后把一阵不知道在哪里染的花香递到郁荼面前。

郁荼眼底蔓延的红丝猝然一缩,在瞳仁周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