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萍总觉得自己全校最优秀,总看不起别的班老师管理学生的方式,尤其最看不惯池良对学生任其“放纵天性”的老父亲式管理。
“鲍芃芃,这是你和老师说话的语气吗?什么态度!差生就是差生,烂泥扶不上墙,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懂吗。”杨萍说这话时,眼神还刻意扫了眼余光霁。
意思很明显,差生说得是鲍芃芃,烂泥很显然就是余光霁,一语双关。
“尊师重道我们懂,可您为人师表了吗?”江嫱皱着眉,轻轻柔柔的声音像被柔化过的尖刺,“您把偏见两个字刻在脸上,却还要求我们把恭敬时时刻刻挂在嘴边?”
余光霁原本漫不经心垂着的头微微往上抬了几分,饶有趣味地看了眼江嫱,片刻后便移开,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杨萍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她觉得自己师威无存,“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都去办公室,全部去办公室!”
余光霁懒洋洋地乜斜了她一眼,并不买账,“办公室我就不去了,回您一句话。”
“巧了,我还真是有妈生没妈教。至于我爸,要不您帮我找找?”
杨萍僵在原地,莫名有些手脚发凉,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扼住了,呼吸困难。
第23章
“这算体罚吗?”鲍芃芃双手抱颈,蹲下去再站起身时双腿都在打颤,“两百个深蹲!我要废了,杨萍还真是小心眼。”
三人在办公室外的走廊排成一排,江嫱和鲍芃芃两百个深蹲,简蠡两百个俯卧撑,旁边还有个盯梢的七班女生。
路过的老师们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经过时视线都未偏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