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焕:“……”
这回换边焕有些火气上头了,怎么会有这种张口闭口你妈我妈的泼皮?
简蠡见边焕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段屯的表情更像在看一坨屎,突然有点儿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
边焕是那种一看就家教甚严,修养极高的人,别说骂些出口成“脏”的市井流语,就是简简单单的骂人他也未必流畅。
而他们和这种人不一样,从小生活的环境使然,都不用真的身经百战,耳濡目染也就会了,真要骂起来那些脏话脱口而出比念课文还顺畅。
“段屯,你到底把车卖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简蠡再看段屯的眼神也越来越不耐烦,不知道是看他,还是透过他在看自己。
“你俩脑子有病吧?还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皮紧了,上我这儿来讨揍是么?好!真几把好!爷爷这就满足你们!”
段屯说着就要动手,整个人的脚都飞起来了,忽然被他身后的小弟抱住了腰往后拖了一米远。
“干什么!造反是不是?给老子撒开!”
边焕宛如看跳梁小丑的脸上都是嘲讽,到这关头了他还岿然不动,生怕段屯那一脚飞不上他英俊的脸庞,执着地讲道理,“不问自取便是偷。”
简蠡一脸痛苦地扶额,心说这节骨眼上说这话合适吗?边焕同学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少年人总学不会察言观色避其锋芒,边焕眼里的冷傲和厌烦越浓郁,段屯就愈暴躁,他讨厌这种谁都看不起的眼神,讨厌所有人身上和他不同的点,凭什么就他显得粗鄙,卑劣、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