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做什么?为了赌那几乎为零的概率,我疯了吗?!
死亡的预感越发强烈,我终于痛定思痛,于二十日的那一晚勾着辰灵的脖子,对他说出了我的心愿。
“提前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用一弹指的工夫揣摩出了我的用意,他拥着我的双臂倏地收紧。
片刻后,我的唇瓣上突然有了温热的触感。
我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我的双唇。
可我很快就心领神会,因为我可以感觉到这初吻之中所蕴含的恐慌。
他在害怕,怕我将离他而去。
所以,他用这种无力的方式确认——确认我还好好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满怀悲戚地合上了眼,笨拙地回应起那炽热的吻。
月末未至,生辰提前。
两天后的二月二十二,被我定作为辰灵的生日。
我们只是在屋外的院子里摆上了一桌美味佳肴,享受着春夜里的阵阵清风,嗅着极淡的花草香气,相依相偎。
千载难逢地,我命人上了一壶清酒。
花间一壶酒,对饮君在侧。
我很感谢这一夜老天作美,给了我一个不错的状态——听得见,看得着,甚至连春日的丝丝暖意和幽幽花香都能依稀捕捉得到。
于是,我来了兴致,拉着寿星的右手,替他摆好了喝交杯酒的姿势,在他的默许下喝了满满一盅酒。
没有什么味道。
但我似乎是醉了。
最后,我是被辰灵抱进屋里、放到床上的。
然而在这一过程中,我却始终保持着七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