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落乌啼,天色将明,我的心跳才终于恢复如常。
我想,当时陪在我身边的辰灵,一定有着和我一样的心情。
我们都不知道,还可以有多少次等待,又会有多少次失望。
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着老天爷最后的一点仁慈。
秋去冬来,百花落尽。
十一月中旬的皇宫里,除了些四季常青的植物,其余的树杈已是光秃秃的一片,为这深宫大院平添了几分落寞。
我站在御书房内的窗前,远观那些在寒风中挺立着的树枝,忽闻身后传来了几声咳嗽。
我转过身去,右手边的辰灵正凝神思索着什么,左手边的温故离则在一目十行地阅览着一本折子。
两人看起来都是纹丝不动的,那么——我抬眼望向正中央立于案几前的暄帝,恰逢他又双肩抖动着咳嗽起来。
我抬脚走了过去。
“父皇,还是让朕一块儿处理一些国事吧。”
话音刚落,我似乎不光收到了前世爹一个人的注目。
诚然,自两个月前起,南浮的御书房内就已从往昔的两人常驻变成了四人同行——我和辰灵仍在,又增添了暄帝与温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