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生命的终结,除非是超然物外的圣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心无涟漪。
可惜我非圣贤,是以,我无法安之若素。
我想活。
但是,这次怕是真的难逃一劫了。
自那日起,我时有失神。
有人际,我若无其事,强颜欢笑;无人时,我风中伫立,负手凝思。
易世,北上,东去,毒发,北归,南下,中毒,夺位……我问自己,是不是只要有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有所变化,我的结局就不会如此?
自问,却无法自答。
也许一切可以改变,也许一切早已注定。
追忆着历历在目的往事,我突然觉得它们就像一段悠远而深长的梦境,在我的内心深处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而如今,似乎是该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了。
御书房外,我静静地眺望着远处的天空,肩上突然多出了一件披风。
“都快九月了,怎么还穿得这么少?”
耳边响起了那个熟悉的温柔嗓音,我不紧不慢地扭头看去,见辰灵从身后站到了我的身前,开始悉心替我系着披风的衣带。